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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相遇又一場分離 —— 亞丁梅里川滇行記

2012-04-19 16:53:40 來源: 作者: 【

“我要用什么樣的速度,才能與你相遇。”

“我們都知道,離別這種事情,也是生命的一部分!

有一場相遇,自有一場離別。

人生就是從一場相遇走向一場離別,又從一場離別趕赴另一場相遇。

旅行也如此旅途:浮光掠影的交錯出發(fā)前,我對這次旅途的辛勞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(zhǔn)備,卻不曾想它竟會如此出乎意料。也許是路況太差,也許是遇到一位謹(jǐn)慎行車的師傅,前三天一直都在趕路,雖然基本依照行程到達目的地,卻總比預(yù)定時間晚上幾個鐘頭。加之永遠處于維修狀態(tài)的318讓人一路都處于顛簸而擔(dān)憂的狀態(tài),耐心幾乎被消磨殆盡。我盡量克制著不斷閃現(xiàn)的失望情緒,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具備一個旅行者所該有的心態(tài)。

 

這可是一條被無數(shù)人贊美詠嘆的線路啊,為什么我就體會不到它帶來的快樂呢?為了趕路,新都橋,海子山,稻城,所有知名景點都沒停留。在爛泥和塵土之中前行,除了走幾步就會氣喘的高原反應(yīng),其他留給我的印象都是平平。

也許我習(xí)慣了在旅途中收集驚喜,在游記里顯擺美景,希望每一天都有特別的內(nèi)容記錄,可是這趟旅途卻以它簡單而直接的姿態(tài)讓我挫敗地接受自己內(nèi)心的完美主義傾向。好吧,誰說旅行一定要時時精彩?隨遇而安才能更真實地去感受。

附錄一張看似并寬松實則緊湊的行程單:Day1 成都—瀘定—康定Day2康定—塔公—新都橋—雅江Day3雅江—理塘—稻城Day4稻城—日瓦—亞丁村Day5亞丁—日瓦Day6日瓦—稻城—鄉(xiāng)城—奔子欄Day7奔子欄—德欽—飛來寺Day8飛來寺—德欽—中甸Day9中甸—虎跳峽—麗江Day10 麗江-成都Day11 成都-上海----------------

旅行初期不厭其地拍下所經(jīng)過的海拔高度。當(dāng)4000米以上成為常態(tài)后,反而懶得記錄了。第一日的天氣并不好,到達折多山口的時候白霧茫茫,除了鮮艷的經(jīng)幡什么都看不到。不過高原的天氣就是難以說清,轉(zhuǎn)過一個山頭,就又看到了陽光。隨處可見的藏式民居,我使勁兒回憶它在中國民居那套郵票里的價格到底是幾分。盤山公路上飄起的云霧,有種濃重的仙氣。遠方的濃云澎湃洶涌。所謂云蒸霞蔚,大概就是這個樣子。到達世界最高縣理塘,已是傍晚,短暫眺望,匆匆而過。我們猜它之所以是世界最高縣,也許是因為國外沒有“縣”的概念。高山深處的警務(wù)站,免費提供熱水。熱水瓶旁的牌子上寫了“大愛”兩個字。又想起之前路過一個難走的路段,旁邊豎的牌子歪歪扭扭地寫著“You Can !”

它會不會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小賣部?

被圍起來收費的紅草灘,樹還沒有變紅。

清晨的陽光與山谷進行著光影的游戲。山坳里不知名的寺廟成了明暗交界線上的亮點。

高山上某處不知名的湖。不知名的寺院,不知名的農(nóng)房,不知名的屋舍,不知名的山尖,不知名的溪水。所有的不知名都成了鏡頭里的紀(jì)念。知名的地點反而匆匆掠過,比如金沙江的月亮灣。比如途徑的白馬雪山。漫長而略顯乏味的旅途會不會擁有美妙而值得的終點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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亞。哼z世而獨立

相比路途的平淡,亞丁的兩天一夜讓我心存感激。擁有晴朗的天氣,毫無高原反應(yīng)的痛苦,親見三座神山,近觸三池圣湖。雖然長時間的高山徒步并不輕松,所見的美景卻足以彌補體力上的消耗。

當(dāng)我爬到珍珠海的腳下,近距離仰望仙乃日時,忽然明白為什么有人會說雪山能凈化心靈。因為過程太辛苦,思想已經(jīng)疲于運作,再看到如此圣潔寧靜孤傲的山峰,根本想不起別的雜念,滿眼滿心都只有它。

沒人可以講清從洛絨牛場到牛奶海的確定距離,每個人只能用自己的耗時給別人做參考。我們單程走了三個小時,速度并不快,但感覺還算輕松。我很詫異自己如此之快地適應(yīng)了高原環(huán)境,之前在趕路途中動不動就累得直喘,現(xiàn)在居然可以連續(xù)爬坡沒感覺。同伴說我體力好,我卻認(rèn)為這只是強迫癥的表現(xiàn)。每次多堅持一會兒,積累起來就成了超越。很多時候爬山拼的不是體能,而是意志。

寫過那么多游記我以為自己很擅長景色描寫,可是真正的美麗是讓人失語的。因為怎么說都難以盡喻,說什么都無法比擬。雖然我很難描畫出牛奶海纖塵不染的純凈,但我永遠會記得見到它那一刻時的激動與心悸。

有了這一刻,我才明白,什么都是值得的。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趕赴亞丁的一路,心里一直哼著《傳奇》: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。當(dāng)?shù)谝谎劭吹较赡巳諘r,這句歌詞就變成了:只是為了在群山中能看上你一眼。走了那么遠,只為這一刻,這一面。

雪山腳下的亞丁村,寧靜地嵌在山谷之中。晴朗的天氣讓人期待又感恩。從入口前行3.5公里到達沖古寺,這里可以見到金字塔狀的夏諾多吉。相比仙乃日的寬厚,它顯得更清朗挺拔。沖古寺的背面是通往珍珠海的起點。徒步珍珠海的一路并無太多看點。在海拔4000米的高原爬山,辛苦可想而知。兩步一喘,三步一停。終于到達仙乃日的腳下,它以環(huán)抱的姿態(tài),我以仰望的角度。珍珠海的顏色呈碧綠色,在雪山的映襯之下溫潤如玉,而仙乃日在珍珠海的對照下更顯豐姿。。風(fēng)平之時,湖水里可以清晰地映出仙乃日的倒影。第二日一早奔赴洛絨牧場。又是一個好天氣,雪山在遠方若隱若現(xiàn)。洛絨牧場,三座雪峰各矗一方。央邁勇的尖尖被棉花云擋住了,好像冰激凌上綿軟的奶油。晨光把這頂白帽子照得無比通透。我一直分不清夏諾多吉和央邁勇,在某些角度上看他們長得很像。光影與云彩變幻出奇特的組合。草場上的溪水也以自己的方式點綴著這幅畫卷。接下來的三小時是一場考驗。在高海拔的山地攀爬,且不說復(fù)雜的路況,高原反應(yīng)的影響,僅憑目標(biāo)距離的未知就足以讓人心生畏懼。幸好有目光所及的雪山帶來繼續(xù)向前的勇氣;蛟S徒步亞丁的人都不會忘記自己望見牛奶海的第一眼。在疲憊困頓接近極限之時,那抹純到不能再正的藍色躍入眼中,來不及驚嘆就已被它吸引得忘卻自己。曾以為到過九寨之后已經(jīng)對水色免疫,卻還是被它美麗純凈的姿態(tài)驚到無語。誰能告訴我用什么樣的方法才能調(diào)出這動人的藍色。陽光下的俏皮明媚,云遮下的神秘嫵媚,細(xì)膩多變的樣子,讓人留戀難舍。繞湖走到對面,雪山倩影便成了它完美的背景。有時,風(fēng)也停了腳步,讓山峰欣賞自己的身影。

從各個角度反復(fù)看,激動地不停叨念:啊啊啊,怎么辦?原來美麗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嘆息。發(fā)微博的一剎那有扔掉手機的沖動,結(jié)果螞蟻說,他都有死在這兒的沖動。原來美麗會讓人不知所措。

茫茫天地,山幕湖席。如果就這么走下去,你是否愿意?從牛奶海到五色海只有100米的高度,卻走得人心跳氣喘。山坳里的五色海沒有牛奶海那么驚艷的顏色,卻有種奇幻而神秘的風(fēng)度。

斑駁的網(wǎng)格紋理是它的特點。陽光照耀下,幽靜的深藍會變成斑斕的湛藍。走下五色海的半山腰上可以看到牛奶海像一塊寶石鑲在群山之間。藍得讓人心醉又心脆。偶有陽光掠過,水面上泛起晶瑩的亮片,像星星撒落人間,像鉆石跌入湖底。

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牛奶海,回程路雖容易,卻多了份牽念。亞丁的美麗凝聚于三山三水。

仙乃日:觀世音菩薩的化身,端莊高貴。央邁勇:文殊菩薩化身,嫻靜秀麗。夏諾多吉是金剛手菩薩化身,雄健剛毅。珍珠海:碧似翡翠,澄似明鏡。牛奶海,藍若寶石,靜若處子。五色海,艷如雀翎,幻如深海。-----------------------梅里:華麗邂逅

如果說亞丁的三座神山身形各異,彼此相望,梅里給人的感覺就是壯闊連綿,十三座山峰彼此相連,宛若一支神秘而莊嚴(yán)的儀仗隊。

云霧像面紗一般始終蕩漾在群山周圍,時而撩開,時而遮掩,需要足夠的耐心才能看到雪山的不同面目。

下午時分才趕到飛來寺,掐著時間去了明永冰川,結(jié)果失望得無以復(fù)加。這個低海拔冰川奇跡實在乏善可陳,加上混亂的管理,漫長的路途,還有黃沙漫天的塵土,都讓人心生悔意。在返回的途中看到了梅里的晚霞,可惜角度不好,錯過了拍攝的最佳時間,多少讓我有些耿耿于懷。

幸好第二天清晨看到了日出。盡管這次日照金山不夠完美,卻足以讓我興奮。終于可以偷偷地提前作結(jié):此行無憾。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正午陽光下的梅里。云南的云和四川的云有著鮮明的差別。從明永冰川趕回飛來寺的途中,一枚龍卷風(fēng)造型的云朵一直跟著我們。當(dāng)它變身成火紅的熱狗,細(xì)細(xì)的月牙就現(xiàn)身了。第二日清晨,早早起來,等待日出。晨靄中的梅里肅穆寧謐。變幻莫測的云彩讓人猜不透這個清晨的等待會是怎樣的結(jié)果。幸好神女峰總在視線所及。隨著天空愈加明亮,云霧也越來越濃,幾乎覆蓋了所有雪山。人們陸陸續(xù)續(xù)從觀景點離開,暗自感嘆自己沒有足夠的運氣。然而轉(zhuǎn)機就發(fā)生在一剎那,山頭的云朵變成緋紅,雪山也瞬間被染成金色。人們爭相從早餐店里奔出,生怕錯過轉(zhuǎn)瞬即逝的時刻。更多的云霧壓降過來,金色散去,新的一天正式開始。失去了日照的燦爛,此時的梅里竟有一種沉默的凄清。原來日出日落之后都是一樣的寂寥。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 中甸&麗江:日光傾城

中甸和麗江是這次旅途的終點。從辛苦到放松,從震撼到平靜,眼睛和身體一樣得到休息。反正已經(jīng)正式進入黃金周,隨便走走,不用做太高期待。

松贊林寺,上虎跳,麗江,束河,簡直閑得不能再閑。節(jié)奏終于慢下來,我卻有點不習(xí)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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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贊林寺是云南最大的藏傳佛教寺廟。金燦燦的匾額彰顯著曾經(jīng)御賜的榮耀。寺廟本身的面積并不算大,與拉卜楞寺相比,階梯狀的布局似乎有些局促。寺廟上空經(jīng)常有鳥兒飛來飛去。藏族導(dǎo)游特意強調(diào)它們不是烏鴉,是吉祥鳥?祬,藏語意為僧團,即按僧侶籍貫或來源地的地域劃分,將大寺僧侶劃分為若干團體,形成教區(qū)區(qū)域性組織。難怪康參的前面都是地名。主殿在重修,除了建筑風(fēng)格,布局的確很像布達拉宮。

到達麗江之前,粗游了一下上虎跳。

入口處的金沙江還是平靜而安閑的。突然間,峽口收窄,水勢湍急。江心的虎跳石巋然突起。江流與巨石相互搏擊,山轟谷鳴,氣勢非凡。無數(shù)波濤相互擁擠碰撞,迸裂的過程頗似禮花綻放。圖片很難展示出動態(tài)的洶涌,轟鳴的澎湃。抵達麗江已是傍晚。青石板,木樓房,似乎和八年前并無差別。它靜默著姿態(tài),人們卻為了這營造出的悠閑趨之若鶩。古城里大多數(shù)房子已被改成客棧和商鋪。每個主人都費盡心思把自己的店裝飾得特別且個性。或許在這里平庸就意味著被遺忘。從裝修到寵物,所有細(xì)節(jié)都被路過的游人拿來比較。養(yǎng)狗不稀奇,吸引人的是這只狗要足夠大,足夠帥,或者足夠丑。在遍地商鋪中,在某些角落還可以尋到當(dāng)?shù)厝松畹暮圹E。

納西婚俗紀(jì)念館,紅色的裝飾讓人心情甚好。時值重陽,古城各處擺滿了盛放的菊花。墻角不爭秋的雛菊成了恰到好處的點綴。當(dāng)這么多食物擺在面前,你是否有定力不掏出錢包,只說一句:你看起來好像很美味。麗江更像是人們集體創(chuàng)造出的楚門世界。它看起來避世,卻浸染塵緣。它有返古的外表,也有我們戒不掉的現(xiàn)代依托。它讓我們可以邊上著網(wǎng)邊曬著自己的悠閑,邊玩游戲邊進行著所謂的發(fā)呆。它只是我們假裝逃離現(xiàn)實的棲息地,暫時寄存夢想的收容所。

只是,這個騙局如此美好,誰又忍心拆穿它呢?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 成都:末世安好

途中,和來自成都的Hayley聊起四川,她說五一二之后,本就享受生活的四川人更加奉行及時行樂。忽然有所感觸,或許正是這種樂觀的心態(tài)才凝結(jié)成了他們骨子里的堅強。

在成都見到了聯(lián)系時間最久遠的網(wǎng)友水仙同學(xué)。她帶著我們吃成都有名的蒼蠅館子:明婷飯店。小巷里曲折幽深別有洞天人滿為患讓我 嘆為觀止。

其余時間都在北郊的熊貓繁育基地看它們吃飽睡睡飽吃的憨態(tài)。細(xì)想來熊貓和這個城市的氣質(zhì)很相近,永遠是氣定神閑,永遠在享受消遣。即便到了末世,也一樣舒服自在。

如果把每一天都當(dāng)成最后一天來生活,日子會不會更快樂一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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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成都的影像都是關(guān)于熊貓。這些國寶真的是各種睡姿各種懶,也是各種可愛各種萌。

當(dāng)然最讓人興奮的還是看到產(chǎn)房里的幼崽熊貓。最開始在太陽產(chǎn)房只看到四只。第二次經(jīng)過則見到了一堆。橫七豎八的好像玩偶啊。月亮產(chǎn)房是更小的幼崽,出生才一個多月。在粉紅色的鋪蓋映襯下更顯萌態(tài)。好想問你們一句:要不要這么可愛啊??旁邊的小兄弟睡到毯子外面去了,居然自己爬回來掉個身繼續(xù)睡。對面那只又打起滾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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瞬間:聽那滿天星光歌唱

最初的三天,我抱怨地以為這將是一次毫無亮點的旅行。后來,亞丁梅里的景色讓我愉快地否認(rèn)了這是個錯誤的判斷。風(fēng)光可以用圖像來留存,而有些瞬間只能用文字來記錄。

住在亞丁的那夜,客棧停電。在混亂的餐廳點著蠟燭吃完晚飯,跑到天臺看星星。仰著脖子太酸,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一根斜倚在墻頭的木樁, 于是躺在上面,盡情地欣賞滿天繁星。風(fēng)很大,用衣服把自己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只露出眼睛盯著那些觸手可及的亮點。它們像擺在天鵝絨上的首飾,也像水晶燈垂下的吊墜?吹镁昧,竟然覺得它們會隨風(fēng)搖晃。忽然看到一顆星星以很緩慢的速度移動,它不是飛機,也不是流星,而是一顆衛(wèi)星。

這個安靜的夜晚,只有風(fēng)的呼嘯和著自己的心跳;這個漆黑的夜晚,只有我們和星星彼此凝望。

另一個瞬間是住在奔子欄的夜晚。進入云南,天氣一下子熱了起來。晚飯后洗過澡,來到酒店二層的露臺。躺在圍欄旁的沙發(fā)上,晾著濕漉漉的頭發(fā),吃著酸甜的野葡萄,看著天上的星星。愜意的環(huán)境激發(fā)了學(xué)習(xí)的熱情,我們在網(wǎng)上下了一張星圖,從W型的仙后座開始認(rèn)星座,成功地找到了三角座,飛馬座,仙王座,仙女座。螞蟻低頭看手機時,我看到一顆流星從頭頂劃過,它迅速得讓你難以肯定剛才那道亮光是不是真的,唯有存留心底的悸動證明了它確實經(jīng)過。“我看到流星啦!蔽遗d奮地顯擺。過了一會兒,我在低頭的時候,螞蟻突然大喊一聲“流星!蔽伊⒖烫ь^看,天空一切平靜。這種隨機又偶然的賞賜讓我們彼此羨慕,為了避免錯過,誰都不舍得再把視線從夜空轉(zhuǎn)移出去。

原來看星星是件多么感動又幸福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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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亞丁爬山的途中休息,無意間聽到一對驢友的對話,其中一個向另一個抱怨自己女朋友只喜歡腐敗游,連浙西峽谷都覺得累,更別說這么辛苦的地方。聽畢,我對螞蟻說:“老公,你覺得幸福吧,我陪你出來玩!薄扒,你覺得幸福吧,是我?guī)愠鰜硗!?/p>

其實,不管誰陪著誰,誰帶著誰,無論風(fēng)景是否精彩,旅程是否艱辛,擁有共同的經(jīng)歷,珍藏相同的回憶就已足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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